“小逾才下班啊?”宋叔的声音听着有些疲惫,不过也是,都这个点了。
程逾白进了健身房,反锁了门,“宋叔,我刚到家,和听听聊了几句,她搬过来,您和姚姨同意吗?如果不同意,我会劝劝她。”
宋绍元:“一开始听听和我们说,我们也是不赞同的,听听娇气惯了,我们怕麻烦了你。”
程逾白推开窗,夜风呼呼的往胸膛吹,仍旧吹不灭心间的那团火,“宋叔,我从不觉得听听是麻烦。”
“我知道你对听听很好,说实话,你和听听在一块,我和你姚姨乐见其成,只是听听现在失忆,很多事变得棘手。”宋绍元身为父亲,对于女婿的眼光自然是挑剔的,可程逾白实在是没什么好挑的,知根知底,对宋听好的不能再好了。
可偏偏就闹了误会,分开四年,宋绍元和姚敏都觉得这两个孩子没戏了,老天爷又戏弄人似的,让宋听失忆,兜兜转转,只能说一句造化弄人。
程逾白:“宋叔,听听失忆与否都不妨碍我照顾她,您要是愿意听听搬过来,我会好好照顾她,您要是不愿意,我就劝劝她。”
“不用劝了,我和她妈妈已经劝过了,这孩子是真喜欢你,我们也看得出来,和你待一块她很开心,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宋绍元顿了顿道,“小逾,你上次和我说的话还算数吗?”
程逾白的话简短而有力,“矢志不渝。”
听听需要我,我就在——宋绍元想起程逾白上次的话,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不少,“好,既然有机会,那就好好珍惜,宋叔就把听听托付给你了,我们一直娇惯她,你可不能让她受委屈了。”
夜静了,话筒里的声音被无限的放大,程逾白的胸口像是塞了一只鼓涨的气球,随时都会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