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程逾白不抽烟不喝酒,这四年,抽烟喝酒比谁都凶,谁劝也没用。
程逾白语气淡淡,“想戒就容易,不想就难。”
“也是,戒不掉往往只是一个借口,”许屹川单手撑着栏杆,“你打算怎么办?她的记忆总有恢复的那天。”
“到时候再说。”程逾白背靠栏杆,视线落在洁白的墙壁上,不知道被谁刮了几道划痕。
“你这是得过且过?”许屹川扯了下嘴角,“早让你把这件事解决了,非拖到现在。”
程逾白斜睨了他一眼,“你的事解决了?”
许屹川一顿:“……”
程逾白轻哂,“半斤八两。”
“行,咱谁也别说谁,”许屹川拍了拍他的肩叹气,“兄弟你好好把握。”
程逾白略偏头看他,玩味的笑了下,“你也是,毕竟你比我艰难。”
许屹川:“……”
两个大男人同时沉默了,最后许屹川是黑着脸走的,好心好意来探望,结果老往他心口扎刀子是怎么回事?
程逾白回到病房时宋听还在画画,开门的动静也没听见,明显沉浸到了工作中,他把门关上,却没走过去,双手抱臂,斜倚在门框上静静的注视着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车祸受惊的缘故,她的气色不太好,脸色寡白,人也很瘦,比四年前还瘦,有些瘦的不太健康,或许得做个体检。
“你站那干嘛?吓我一跳。”宋听一抬头就看见程逾白用十分陌生的眼神望着她,看的人背后发毛。
程逾白松开手走了过去,眼中神色一闪而过,“没什么,我看你太瘦了,想着反正都住院,不如去做个体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