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小宝道：“不过借给了老吴。”

海老公脸一沉，说道：“借给老吴这小子有什么用？他又不是上书房的，怎么不借给温家哥儿俩？”

韦小宝道：“温家哥儿没向我借。”

海老公道：“没向你借，你不会想法子借给他吗？我吩咐你的话，莫非都忘了？”

韦小宝心中叹口气，还得装下去，便道：“我……我昨晚杀了这小孩子，吓得什么都忘了，要借给温家哥儿，不错，不错，你老人家确是吩咐过的。”

海老公哼了一声，道：“杀个把人，有什么了不起啦？不过你年纪小，没杀过人，那也难怪，那部书，你没有忘记？”

韦小宝自然知道，但她只能装不知道：“那部书……书……我……我……”

海老公又哼了一声，道：“当真什么都忘记了？”

韦小宝道：“公公，我……我头痛得很，怕……怕得厉害，你又咳得这样，我真担心，什……什么都糊涂了。”

海老公道：“好，你过来！”

韦小宝道：“是！”走近了几步

海老公道：“我再说一遍，你如再不记得，我杀了你。”

韦小宝道：“是，是。”心中想着反正你早早的便去领盒饭了。

海老公道：“温家哥儿俩赌钱要是输了，便借给他们，借得越多越好，过得几日，你便要他们带你去上书房，他们欠了你钱，不敢不依，如果推三阻四，你就说我会去跟上书房总管乌老公算账，温家兄弟还不出钱来，自会乘皇上不在……”

韦小宝道：“皇上？”

海老公道：“怎么？”

韦小宝道：“没……没什么。”韦小宝想到康熙。

海老公道：“他们会问你，到上书房干什么，你就说人望高处，盼望见到皇上，能在上书房当差，温家兄弟不会让你见到皇上的，带你过去时，皇上一定不会在书房里，你就得设法偷一部书出来。”

海老公见韦小宝没有出声，厉声道：“你听明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