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答答的声音混着湿热的鼻息,拂扫他耳根:
“困~”
“乖,我们回去睡。”他轻声哄她。
孙靖目送他俩离开,琢磨挺久,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手往上一甩,“草!”炫耀个屁的战利品,那分明是秀恩爱的。
差点喘不过气。
挂壁时钟从8:30跳到8:31,窗外天光大亮,窗内遮光帘紧闭,一片昏暗。
人生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耗在床上。
所以,他对床品要求高,单是私人订制的床垫就价值百万,无论软硬、支撑度、透气度等等等等,统统都需顾虑周全,力图睡个好觉。
然而……
胸前肋骨漫着潮水涌涨般的闷痛,低头,周雨晚趴卧他胸口,一手折叠压在身下,一手落在他腰腹,双眼轻阖,睡得正香。
柔顺长发凌乱铺散开,发梢挠着他脖子,有点痒。
他动手拨开。
她嘤咛了声,本就不安分的睡姿,愈发不安分。
身体进一步向他倾轧,心跳叠着另一记心跳,她是软的,他是乱的。
她裹在外面那件真丝睡袍,在睡梦中,早不知所踪,身上只剩一件小吊带和短裤。
肩带柔软纤细,一根懒懒挂在她肩头,一根早滑落至手臂,露出大半个臂膀,线条柔美,白得晃眼。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被迫强制开机的大脑,突然冒出这个问题。
商渡凝睇她睡颜,沉下心来慢慢想。
周雨晚睡相不算太差,她不打呼,不抢被子,也不会四仰八叉。
就是有个习惯——喜欢抱着东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