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徐钟溪面色骤变,眸光犹疑不定,在她脸上来回逡巡,好久不说话。
言梓站在原地,由她打量,收起手中的口红包。
“徐姐要是没有什么其他事的话……”
徐钟溪忽而叫住她,目光死死的盯着她脖颈前的项链,“我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还对季泊渝念念不忘。”
“更没想到,当初我找人删了你《二十三十》的戏份,还能让你一飞冲天。”
“你爬到今天的位置,背后人要付出多少努力?”
她自问自答。
“可能也不需要太多努力,金棕奖现在也一届不如一届了。”
言梓始终平和,眼睫微动。
原来是她找人删的戏,与盛淮一点关系都没有。
面上一股子从容不迫的劲,娓娓道来,“我只是运气好一点,碰上了好的导演老师和好的制作团队。”
顿了顿,“钟溪姐这样的前辈如果能有提名机会,一定也能获奖吧。不过也不要太沮丧,三次报送不算什么,未来还有机会。”
徐钟溪如今最大的遗憾,就是在如日中天的时候颗粒无收。
几次托关系混到报送机会,却连提名都没有,更遑论得奖。
金棕奖,是她可望不可即的存在,日日惦记,直到最后毅然出国,都没踏进门槛一步。
言梓自诩不是茶艺大师,只是跟盛淮走的近了,难免学到点见鬼说鬼话的本领,直直往徐钟溪心口戳。
像是气球猛然被扎了一个洞,戳的她面色骤沉,脸色难看至极,胸口心跳狂飙。
言梓却不冷不热,做出一副歉意模样,“好像宴会要开始了,主厅还有人等我,我就先不奉陪了。”
她转身就走。
踩着镶钻细跟,穿过昏金长廊,江风咸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