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敛下心思,对沈织月姐弟俩的事情倒也不是很在乎。
至于沈织月那未执行的几百万赔偿款,他就更不在乎了。
宴家在整个南洋里,可以说是最不缺钱的了。
几百万,于他而言是九牛一毛。
“沈伯母呢?”
靳梁迟疑了会,“昨晚四点多,沈太太趁着沈织月清醒的时候,进去说了会花,不知道说了什么,把沈太太气晕过去了,到这会还没醒。”
宴景禹拧着的眉又深了几分,“带路。”
沈太太住在医院的病房,他们俩过去的时候,她依旧没醒,一张雍容华贵的脸血色全失,看着虚弱得像是个将死之人一般。
他抿唇,找医生问了下情况。
“沈太太这是急火攻心,又受了很大的刺激,一时间承受不住,才晕过去的,本身她气血就不足,身体亏空得厉害。”
听完医生的话,宴景禹揉了揉眉心。
对沈家十几年的愧疚一直没消除过,只是这几年因为沈织月而覆盖了不少,只剩下一些棱角。
这会看到沈太太就这样躺在病床上,那些覆盖的面积这会再次又掀开了。
南焉成为植物人的这一年里,他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南焉身上,还要分出一部分精力放在十一和公司上面。
至于沈家,也是逢年过节的时候会去送礼。
还有沈家夫妇俩的生日时,他会去一趟沈家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