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景禹抬头,强行将她转过来,依旧搂着她,声线不禁扬高了些,夹杂着几分不悦的控诉意味。
南焉用力将他推开,冷言冷语,“晏总是不是管得太宽了?我和谁在一起,谁来往,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是十一的生父。”
“所以呢?”南焉反问,“我没否认你是十一的父亲,但我和你没有关系。”
见她转身要走,宴景禹拉住她,“十一等会醒来找你怎么办?”
南焉一愣,毫不留情地甩开他的手,“你要是带不了他,就把他还给我……”
“休想。”
宴景禹冷下脸,冷哼一声,“要走就走,以后……你也别想再见到他。”
南焉诧异地睁大眼睛,“宴景禹,你什么意思?这是想剥夺我的探视权?”
“怎么?想联系你那满嘴只会跑火车的律师和我打官司?”宴景禹漫不经心地笑了声,“那就去吧!”
“你!”
南焉知道他这是在利用十一威胁她,怒不可遏地瞪着他。
迎上她的怒目,宴景禹神色冷然,不以为然轻嗤,“是走,是留,你选。”
以南焉对他的了解,他肯定会说到做到。
十一即便再有多离不开她,但宴景禹却能狠得下心能将孩子藏起来继续治疗,让她永远找不到她,也见不到他。
南焉咬牙,气急之下,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不得不往回走。
宴景禹暗暗吸了口气,垂眸睨着腿上的印子,再抬头望向她那道纤薄又泛着怒气的背影。
讥讽似的勾了下唇角,溢出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嘲笑。
他好像只有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才能将她留在身边。
不论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