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只要我跟外面那些女人划清界限,你就能对我多点宽容。”
三年了,在她这里一直碰壁,无论他怎么做,佟言对他的态度都没有丝毫的好转,慕长临心想,是时候有所改变了。
若是他收心,佟言肯信任他,他也会努力尽到做丈夫的责任。
“我在问你话。”
佟言放下餐具,大病初愈的脸直视着他,苍白得不像话,“你有你的自由,有你的生活方式,我不会干涉你的生活方式,你也别干涉我的。”
“你这样有意思吗?”
“没意思,那离婚吧。”
他们之间横着一条人命,佟言总能想到他是怎么让人抓着她给她打针,怎么把她送到手术台上的。
是她做的选择,从她决定妥协那一刻她就注定对不起那个孩子,但被母亲和慕长临强迫着打胎,是她的阴影,如果那孩子再多留一些时间,她或许会想到别的办法,或许会因为孩子渐渐长大而勇敢一些,去反抗不公的命运。
慕长临听到她说离婚,冷冷的笑了,“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没开玩笑。”
佟言直视着他,“我随时可以签字,随时可以从这里搬出去,生意上的合作仍然可以继续,没有任何影响,我外公没了,也不会有人站出来反对。”
慕长临的脸色当即变得很难看,佟言没看他,“我也觉得我们这样很没有必要。”
“若是我把过去欠你的弥补回来,若是我从今以后做个好丈夫。”
“我不需要。”
人命是弥补不回来的,她也不需要他做一个好丈夫。
她起身上楼,忙着工作,晚一点的时候,房门从外面被人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