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爷爷喜欢的是传统的国画,千篇一律,孙爷爷那边,比较多元化,什么都有。”
周南川不懂画,只能听她说,但实际能听懂的不多,也插不上什么话。
明天就离开西北了,他抱着她,有些舍不得,想多看几眼。
佟言想起一件事,“对了周南川,明天的飞机,泽哥哥可能跟我们同一趟航班。”
“他战友殉职了,要去海城参加葬礼。”
“哦。”
他看上去没多大反应,但心里庆幸,还好他买了票要送她到海城机场,否则真就让她跟孙文泽一路了。
次日一早起床,没下雪了,外面堆着一层,佟言传了厚厚的羽绒服从酒店出来,周南川在前面拉着她的手,一手抱着儿子。
将孩子放进车里,又扶着她上去,这才开车离开。
他车技很好,似是开惯了雪路,知道如何把控速度,让人很有安全感。
佟言困,打了个哈欠。
“没睡好。”
“还不都是你……”
她撒娇,身子软绵绵的靠在后座上。
何曾体会过这等舟车劳顿,她以前比较佛系,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现在有了自己的软肋,有了特别在乎的人,心态大不如前。
怕错过航班,怕见不到家人,过年的机票紧张,不得不硬着头皮赶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