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良弼一时哑口?无?言,额间暴起青筋,可见此时心中怒火。
可陆琴心早已什?么都不怕,两步便到了贺良弼面前:“说什?么儿?子以后的前程,难道不是你们?贺家的前程?比起你们?富贵荣华的贺家,我更想他留在秦家,至少不必整日面对你们?的道貌岸然!”
“你!”贺良弼高高的举起手掌,五指微微分开,好?似下一瞬就?会狠狠落下。
他没有被人这样忤逆过,尤其是当年那个?温婉端庄的发妻,还有自己的亲生儿?子。
一只手掌挡过来,攥上贺良弼的手腕,力道像要将他的手臂折断一样。
是贺勘,正凉薄的眯着双眼。
“勘儿?,松开手,让他打,”陆琴心拉着贺勘,眼神中毫无?畏惧,“贺良弼,你祸害我就?够了,但是别?祸害我儿?子。”
贺良弼的手抖了抖,终是落不下去。
浑浑噩噩的似也?有些过往浮现在脑海,岁月过去,陆琴心的美丽却依旧停驻在脸上,依稀带着当年第一眼相见的模样。
陆琴心嘴角一抹讥诮:“我自请下堂时你不准,说得好?听不休妻。实际你巴不得和我断得干净,甚至明?知道勘儿?是下落不明?,你却让人跟我说他已经死了……”
眼泪不禁夺眶而出,那些狰狞的过往撕扯开来,血粼粼呈现。
“我,我也?不得以的。”贺良弼吼了一声,苦撑着的面具破裂,露出另一幅别?人所不知的面目。
“我不想知道你是不是得以,”相对,陆琴心居然还算平静,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我只是想说,你没有休我,我好?歹还挂这个?贺府夫人的头衔是罢?”
贺良弼眉间深锁,似乎在确认面前这个?大声争执的到底是不是陆琴心:“你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