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今天这个局到底和他有几分关系,但他也不过是,要她乖乖回到他身边低头。
从前和顾泽西在一起的时候。
他总说,夏夏,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身上的生命力,好像全世界都不能掌控住你,天大的困难都只是云烟俗尘。
可现在。
连他都觉得她身上的是锋芒锐刺,扎人扎己落得遍体鳞伤。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变。
却被他推着要变成别人的样子。
他曾经说,如果她有邵可儿的家事背景,她自是可以嚣张跋扈,但她不是她。
因为她不是邵可儿。
顾泽西对她的喜欢,到最后还是败给权势。
她被抛下得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他甚至没有过半秒的犹豫想来征询她的意见。
因为连他都知晓。
她没有避风港,也不会出现救世主,什么也没有,便连知情权都不该有。
雨太大。
没一会儿,她整个身体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连衣裙的布料贴着她,潮湿感几乎要浸透五脏六腑的每一寸脉络。
脸色发白,下唇被咬出两道分明的齿痕。
潮湿闷热的夏夜雨季,路灯的月黄影延伸葳蕤成具体的形状。
头顶覆下宽大的黑色伞面,雨滴啪嗒啪嗒地敲到到他名贵的伞面上,声响脆得震耳欲聋。
半晌。
逢夏才有力气仰头看向他。
她蹲着地上,宋疏迟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