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念念给爷爷奶奶带了不少东西,大队长推着自行车嘴都笑歪了。
严潜两年没在家过年了,变化很大,因为这一年一直跟温卫锋四处跑,四处做实验,明明长相也没太大的变化,但是就是有些不一样了。
王江安几乎有些不敢认,“严哥,你有点不一样了。”
王江安上一年结婚了,娶的是一个隔壁村的姑娘,两个人过的还不错。
萧念念坐了长时间的火车很累,昨天才下过一场大雪,房屋上落着厚厚的雪,扫过的一条小道露出了大地的颜色。
房间早就被打扫的很干净,她躺床上补觉之后家里争抢着做饭。
李晓娥觉得自己手艺好,严母也觉得自己手艺不差,朱月红坐在旁边又把碗刷了一遍。
院子里围了不少人,也就在今天杨母身体不行了,杨招弟赶忙回了家。
杨母躺在床上形如枯槁,她临死之前用力的抓着杨招弟的手,一遍遍用沙哑不清的声音喊:“你为什么是个女孩啊?你要是个男孩多好,为什么是个女孩?”
她明明已经瘦骨嶙峋,在床上躺了几天已经三天没有进食了,手指却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指尖几乎死死的陷进杨招弟的手里。
她临走之前,甚至挣扎着半坐起来,杨母眼睛死死的看着杨招弟,“你为什么是个女孩?你为什么不是个男孩?如果你是个男孩就不会这样了,就不会这样了!”
她眼睛里怨毒,仇恨,懊悔,太多的情绪交叉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