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河花失魂落魄，她愣愣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萧念念拿起一块苹果咬了一口。

这个年代的父母大多还都把孩子当做自己的私有物，尤其是女孩就更是私有物了，因为首先就没有把孩子当成一个人，觉得自己的要求就应该服从。

一个亲戚觉得女孩符合自己的心意，稍微照顾一点儿就想要让女孩儿孝顺母亲一样孝顺她，而且不仅想要孝，还要想要顺。

她的父母都不曾这样要求过她，真正疼她的外公外婆也从来没有，萧念念想，真正疼爱一个人，首先是要把她当成一个人吧。

“大伯娘，我再说一遍，我是不可能把这个工作给杨招弟的。”萧念念蓦然失了力气，“我甚至不太想见到你，很不开心。”

刘河花苦笑一声，“可是我对你很好啊，我有时候也很担心你，为什么你的病好了之后就变成了这样？你傻的时候多乖啊。”

“你为了想让我顺着你，甚至想让我继续傻？”萧念念直接点出了刘河花遮掩的想法，“我要是继续傻着，可能会把工作主动给你，要是过不了几年再死了，工作就彻彻底底的是你们大房的了。”

她嗓音中慢慢的带了几分沙哑，萧念念烦躁的心情突然慢慢消失了，以前她想的再清楚再明白可能是在不知道的地方心底还有一根弦绷着吧。

刘河花哑住了嗓子，她又迅速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怀念以前……”

萧念念不懂，“怀念以前？以前我很好吗？我像个傻子一样被其他人欺负，脸上总是被抹的脏脏的，身体很差，随时就有可能死，那时候的我被其他人操控着，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决定我的命运。”

刘河花总觉得自己像是被刨开了一样，她无法接受，只能抿着嘴，不自觉的握紧拳头，这么多年在三房不落下风，她也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