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大人究竟是死是活,求你们看在曾相处多年的份上,给个准话。”
说到最后,裕和竟是要给吉安跪下。
吉安抹了下鼻涕,“公子,就是这些了。”
纪榛垂着脑袋,耳边又回荡着沈母的质问。
“他去漠北找你,为什么只有你一人回来?”
心口处像被拳头重重地击打着,疼得纪榛都有些麻木了,他咬牙道:“沈雁清未死,我定会找到他。”
又坚定地对兄长道:“哥哥,求你放我去吧。”
纪决望着纪榛不可撼动的意念,劝说的话到了嘴边又止住。纪榛对沈雁清的情谊有目共睹,二人就似一对同根的蛊,一损俱损,倘若要纪榛清醒地坐以待毙,怕是比浑浑噩噩不知事还要来得痛苦。
纪决沉思良久,终是道:“我应承你,可你也要同我保证,凡事都要护好自己,你可做得到?”
纪榛红着眼睛重重颔首。
“一月为期,若一月后还无消息,你便得回京。”
纪榛眸中含泪,哽咽道:“我”
只是一月,未免太短。
纪决却不想他空寻,握住他的手,“榛榛,莫要让我在京都为你担惊受怕。”
纪榛望着兄长温润的双眼,心知已让兄长为他牵念太多,到底点头。
前往锦州前,纪榛先去了趟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