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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员有点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了,又不好和他们说,送花该考虑的是收花人的想法,不是送花的人。

贺峥不懂花,他想的是另外一件事,问店员:“白玫瑰,能送吗?”

他没说是什么,店员听懂了,解释说:“白玫瑰的花语很多,是可以送给逝者,表达对故人的追思和哀悼。”

贺峥于是松了口气,他并不希望在这种时候反驳许闻意的任何意见。

店员又介绍了几种花,贺峥听了,认为或许白玫瑰会更合适,就没再挑,两人各买了一小束白玫瑰。

白玫瑰有很大一桶,在许闻意看来都是一个样,他随便挑了几枝交给店员用装饰纸包装,贺峥付了钱,两人从花店出来。

贺峥垂眼,看着他俩手里拿着的玫瑰,怎么看怎么基,真他妈要是让不知道情况的人看见,他出不出柜,都是铁定的基佬。

此时,某位和贺峥关系不错的同学,在此时刚好经过马路对面,他眼睛稍稍一瞥,当即“哦吼”。

在贺峥看来,长期和他混在一起的那一帮朋友里,只有许闻意的脑子不好使,毕竟他脑容量就那么大,还只想着吃。而其他人,不仅聪明过头,还非常擅长运用这种聪明。

比如对面这位仁兄,只见他打开手机,点出相机,放大镜头,对着对面基情四射的两人来了个九连拍。

这还不算完,紧接着仁兄打开群聊,发现少了个人,立马私聊李枕枕:兄弟,群里拉个人。

李枕枕:忙。

仁兄打了张av画质的照片。

李枕枕:操,拉谁?

仁兄打字:许闻意,玩个大的啊,兄弟er。

不一会儿,许闻意和贺峥的手机同时振动。许闻意对手机的依赖并不重,贺峥点开手机看了,是李枕枕在他们研究生这帮人的群里发消息:1。

往上一条是:“李枕枕”邀请“许闻意”加入了群聊。

贺峥眼皮一跳,有种不详的预兆,伸手从许闻意衣服里掏手机,许闻意问:“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