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闻意盯着两盒红蓝的杯面看着,眼神飘来飘去的,愣是决定不下来,好半天才开口:“我两个都想吃。”
贺峥气被笑了,无语道:“你不生气了?”
许闻意被问住了,怔了下,随即觉得贺峥问的挺对,他从小就是这样,面对什么事情都是生气多,很少会觉得伤心难过,他这一生其实过得很顺遂,除了死得早了点。
许闻意摇了摇头,帮着贺峥撕方便面的包装:“不生气了,我觉得爹怎么做都行,总不能一面和你说人死了就是死了,又一面怪他扔下已经死了的我。”
开水壶咕噜咕噜的响,许闻意好奇地回头看,再转回来,学着贺峥挤油包。十一月的南京有些冷,油包都冻住了,他把垃圾袋扔进垃圾桶里,又看见贺峥拿出了卤蛋和火腿肠。
贺峥教他怎么用牙撕开火腿肠的包装,多少有些不斯文,许闻意还是学了,又听见贺峥说:“考古就是为了研究被掩埋的历史真相,你错过的东西或许有一天会被我们找到的。”
许闻意撇嘴:“连墓都是雷劈开的,你们找什么了啊。”
“那是意外”贺峥理亏,争不过他,过去把烧开的水倒了,重新烧了一壶。
两人用叉子切火腿肠,又剥了卤蛋,许闻意用折腾火腿肠的手法倒腾卤蛋,蛋黄被他弄得稀碎,贺峥只觉得没眼看。
“他们说的话也不能全信。”贺峥指的是学弟学妹们整天在那打的赌。
“我觉得他们说的挺对的。”许闻意没什么情绪,“虽然爹什么都没有告诉我,但我觉得他应该希望我们一家人死了也住在一起的。”
贺峥又想起了另外一个没有被许闻意提起的人:“你娘呢,没和你一起?”
许闻意说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祭祖扫墓的时候从来没有见过。”
“有哥哥姐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