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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写的随意很多,毕竟他一天到晚也没干什么,就带六百年前的病号玩了。

没过太久,许闻意又倒回桌上去了,看着贺峥在所谓的电子产品点来点去,在纸上写写画画,他突然觉得水笔也不错,偷懒墨也不会蹭脸上去。

“画的什么?”许闻意问。

“剖视图。”贺峥回答,“要把土质层的变化画出来。”

许闻意当然听不懂他说什么,但紧接着,贺峥又说了他能听懂的东西:“到时候出土的陪葬品也会画出来,墓主人的尸骨,一根根摆放的位置都会画出来。”

许闻意觉得贺峥是个变态,结果贺峥还继续说:“骨头长一截短一截,都能直观展现出来。”

“其实也可以拍照,我们现在摄影技术很发达。”这一点贺峥倒是解释了,他拿出手机给给许闻意随手拍了张照片。

贺峥:“”

很直观的表达了什么叫摄像变形,生硬地解释:“这就是为什么不用手机拍照记录的原因。”

用现代摄影工具拍照,会因为光线和角度问题出现偏差,这算是较轻的情况,严重一点的,就是贺峥刚刚那样,把一支一厘米粗的笔拍成三厘米,严重带坏古人对现代科技的良好印象。

许闻意的表情丰富多彩,一面抓狂在想他竟然还要画我在地里埋了六百年的骨头,一面疯狂在想说了半天我的手机到底在哪里?!

“想什么呢?”贺峥用笔敲了敲他的手背,“聊个天还能走神。”

许闻意嫌弃道:“你和我先生真像。”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同样一个词语,用很多种不同的解说。

此时贺峥要给许闻意解释,在现代社会中,先生指的不仅仅是老师的意思,还有那个那个意思,这个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