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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喻修景闭了闭眼,“你帮我拿一会儿好不好?有点重。”

原来不是想给他看,就是自己累了。

徐祁年当然说好。

车内的昏暗里,喻修景偏着头,路边的灯光时不时擦过他侧脸,尽管是这样也泛着白。他长得像那种极度娇气的人,有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不知人间烟火的小少爷气质。

但其实喻修景和娇气不怎么沾边,他更像一棵挺拔的杨树,或者一丛开得刚好的百日菊。

难得想让徐祁年帮这样小的忙,这种听上去那么没道理的要求,却能让徐祁年觉得开心。

上车没多久,容悦的电话打过来。

喻修景还以为是她要批评他连采访都没结束就跑了,没想到容悦问的是:“你还没签进公司之前,在厦门机场弹钢琴,被一个外国人拍到了,这件事还有印象吗?”

说没印象是假的,容悦话音刚落,喻修景就想起那件事情的缘由。

当年高考结束,他接到在厦门拍摄的戏,角色半途被换掉。因为觉得不公平、委屈,还有茫然,就算是喻修景这样好像在乎得很少的人,也会有莫欺少年穷的高傲。

“怎么了?”喻修景问。

他这样说,徐祁年也跟着看过来。

“没什么,我只是在像我们要不要解释一下为什么当时你哭了。”容悦其实也纠结,毕竟是这么久之前的事情了,再说当时喻修景正在弹琴,完全可以说是因为那首曲子动容。

“不解释了吧,”喻修景说,“不用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