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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邱念山声音拖得很长,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坐在后面的邬祺。

很好,脸色看起来很臭。

他们先送喻修景回家,邱念山要住得远一些。

下车的时候喻修景还在看手机,但还是记得要和他们说再见。

等喻修景进了小区,邬祺才抬手示意司机开走。

“他心里没你,也不欠你们什么。”邱念山很直白地说。

邬祺过了一会儿才说话:“我知道。”

在机场里,绵绵把捐款的事情和喻修景说了一遍,这件事是昨天晚上临时决定的,喻修景直接给容悦打了电话,容悦当然会同意,而且很快就安排好了。

绵绵没有跟着喻修景一起回去,帮他安排好接送的车就离开了。

落地江北机场,往家里开的路上经过大桥,喻修景本来有点儿困想睡觉,头刚刚往玻璃窗上一靠,就看见嘉陵江已经枯竭到露出河床。

滔滔江水变成细流,从干涸的河床中央穿过,整个河道更像两座小山伏在大地上,河床的石头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被河水打磨,一颗一颗沉积在干枯河底。

走的时候他也从这里过,但当时是晚上,喻修景在车上睡了会儿,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

司机把喻修景送到楼下,喻修景下车之后在楼道口停了一下。

他们这个小区已经很旧了,从前许多大爷大妈会用小区绿化的土地种树。就门口的这一棵,至少已经属于看着喻修景长大的那一批树了。

喻修景伸手碰了片叶子,很轻易就摘下来,在手里一捏,咔嚓咔嚓就碎了。

杨晴的小卖部没有营业,这几天整个川渝地区都用电紧张,她回来就只开家里一个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