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没说话,但是很快就给他递了一只杯子。
喻修景抬手摸到塑料杯子上一片冰凉,手指盖在另外一个人的手背上。
不是绵绵。
喻修景指腹搭着那片皮肤,没有动。
先说话的是徐祁年:“咖啡,能喝吗?”
在不那么大的空间里,他声音微哑,轻缓地拨动喻修景耳边的空气。
喻修景手指跳了下,无所适从地缩回来。
他抬手扯掉眼罩,说:“谢谢。”
徐祁年在他身边坐下来,但他们之间隔了一拳距离,并不十分贴近。
“你怎么来了?”喻修景捧着冰咖啡问。
“你助理被叫走了,她让我把咖啡给你。”徐祁年说。
“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喻修景喝了一口咖啡,“我说让司机带你先回去休息。”
“我没什么事,”徐祁年不太在意地说,“和你一起走吧。”
沉默一会儿,喻修景突然说:“你不用这样。我是说,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可以不做这些。”
徐祁年没有马上回答他,这阵安静让喻修景心跳很快。
他只垂着头,两只手握着咖啡杯。
刚才那句话已经是喻修景鼓起很大勇气才说出口的,他知道自己有多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