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车?”他回味过来,“我不是在看你的车,我只是在看你车上的罚单。你不好奇你被罚了多少钱?”
岑戈不置可否,“不管罚多少,都罚不到车钱那么多。”
江白鹭:“……”
他轻声嘟囔了一句。
岑戈没听清楚,啧声道:“说什么呢?比蚊子声音还细。”
江白鹭抬起眼睛来,轻轻叹了口气,“你和我前男友之间的区别,大概有从太平洋最西岸到太平洋最东岸这段距离这么大。我那穷鬼前男友,就连我买相机的镜头,都要数落我败家。”
他及时打止,剩下一句话无声无息地吞回肚子里去。他没有说的是,对方虽然不满他乱花钱,买各种各样的镜头,却仍旧在他圣诞节那天,送了他一个昂贵的镜头。
或许镜头的价格对他来说,算不上有多昂贵。但是对对方来说,算得上是小半个月的工资了。而在那小半个月以前,他还在抱怨对方,为什么每天都要上夜班。
这大概是第二次,从江白鹭的嘴巴里听到有关他前男友的事。岑戈却不知道怎么的,隐隐有些不耐起来。甚至连带着,开始厌烦起脸侧落下来的暖洋洋的日光来。
他总觉得,江白鹭在提起对方的时候,非但没有咬牙切齿满腹怨气,反倒像是心平气和地回忆数年前琐碎的同居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