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真能如意了。”花非花回头望了江留醉一眼,“你们聊吧,我出去了。”
郦逊之忙道:“你且等一等,我有事要和你们商量。”见两人凝神,又接着道,“有两桩急事。一是我父王要回杭州,我想一同去看看。对了,父王说那花匠兴许回杭州过年,江兄你要不要和我同去?我想顺路回去重查太公酒楼和嘉南王府,说不定,还要去灵山拜会断魂……”他实是担心父王会被袭,却片字不提,顿了顿又道,“二是天宫诸女查到燕郡主下落,我要去宫里一趟,你们俩收拾一下,最好与我同去,少不得也要两位帮手。”
江留醉和花非花听了这两件要事,细想了片刻,末了,江留醉道:“我跟你走,早点回去省得几个弟弟挂念。至于断魂,灵山离我住的地方近,不妨我替你走这一遭。既是找到燕郡主,我们临走前救她出来也就是了。”他暗想,若那人不是师父,推算日子也该回谷,总不会丢下他们四人过年。
郦逊之又看向花非花,她道:“我和你们先救郡主,再去江南,也好向嘉南王交差。昨日我见到了芙蓉,就是十分楼的若筠姑娘,她正在雍穆王府享福。如果可能,最好再去一回雍穆王府。”郦逊之蹙眉道:“你能肯定若筠是芙蓉?”花非花道:“我跟了她一路,怎会认不出?何况我们还动了手。”
江留醉一脸难看,只是叹气。郦逊之道:“此事果与金氏有关,雍穆王府铜墙铁壁,若他们一心隐瞒,即便是我也不便去打探虚实。好就好在嘉南王的嫌疑轻了,我们能多个帮手。”
江留醉忧心地道:“可是那枚天宫灵符从何说起?”郦逊之道:“你说得不错。如是天宫勾结了雍穆王,皇上着实可危,郡主的事便有蹊跷。事情到底如何,一会儿进宫便知分晓。如此说来,只有去太公酒楼取了证据,果真如我们推测的那样,酒楼中有密道,说不定能找到失银的去向,查明真相。不过,我们一同去了南方,京城无人却又可虑……”
未等他说完,花非花道:“不然,你们郦家诸将现已回京,对方绝不会在这个时候作乱。等年后他们返回边寨,你倒需及时回京,以防万一。如果京城只有四大杀手在,除非他们对皇上动手,否则无甚可虑。”
“四大杀手?”江留醉忽然问,郦逊之的脸也渐渐难看。
“不错,十分楼的老板娘就是名动天下的牡丹。她和芙蓉今次头回联手,对方摆出的阵势够大的。”
郦逊之闻言沉思,忽然想到父王。如先帝所言为实,父王真是深谋远虑,处变不惊之人,在这紧要关头他敢去南方,必有道理。想到这一层,他放心不少。
那晚在十分楼遇见的蓝衣少年定是花非花,不但如此,之前太公酒楼的贫女和卖唱女想来也是。江留醉肯定了这个推断,忽想起一件事,问道:“雪凤凰呢,她去不去宫里?”
郦逊之“哎呀”了一声,显然忘了她,忙一面往外走一面道:“她是老狐狸了,自然要去。我这就去喊她。”
屋里剩下江留醉和花非花。江留醉拿起药碗,冲她一笑道:“真要多谢你。”
“你不是谢过了?”
“麻烦你亲自为我煮药,该多谢一谢。”
“你和朋友也是这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