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军中,战天风看无天佛脸色凝重,道:“大师,这阵到底能破不能破?”
无天佛微一合十,不吱声,却看向白云裳,道:“白小姐可看得出阵中藏的是到底是何物?”
白云裳秀眉微凝,道:“此物玄力极强,几可凝虚为实,我实在是看不出来,大师在阵中,难道也看不出来?”
无天佛摇摇头:“我在三阵中以无天气试了三次,只觉那物与阵势融为一体,深广无限,有若深渊,但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却是弄不明白。”
“那这阵岂非破不了?”枯闻夫人这阵平常,虽然召来了莫归邪、钱不多相助,也没什么了不起,关键就是弄清楚这阵中藏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找到相克之物,阵便可破,否则就难破。“枯木头这阵里到底藏着什么东西呢?”战天风眼珠子乱转。白云裳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在打鬼主意,急道:“风弟,你切不可冒险。”
无天佛也明白了战天风的意图,道:“阵中之物玄力极强,凝虚为实,让人虚实难分,我在枯阐中曾看尽虚实,但到此阵中却也看它不破,只能以无天大法护住身子。虽然连闯三阵,其实不能持久,只要再过得一个时辰,功力下降,就有可能陷身阵中。”
他说到这里停住了,但外的意思很明白,战天风功力还远不如他,定力更不要说,若冒险入阵,持不透虚实,立刻就会遭枯闻夫人的毒手。
战天风确有探阵的打算,经他们两个这么一说,只得打消念头。
第二天,白云裳与无天佛联手又闯了一下,两人都负绝世身手,进去易,出来也不难,但破阵却也说不上。白云裳在阵中以一点慧心感应,确如无天佛所说,感应到一股强大至极的灵力,与阵势浑然一体,深广如渊,既探不到底,也无法确定那物的具体位置。她慧心虽灵,在阵中却有无从捉摸之感。
白云裳与无天佛联手也破不了囝,战天风彻底没辙了。他先前死缠着白云裳,寸步不离,这回却把自己给缠上了。白云裳寸步不离中他,他心中实在是跃跃欲试,借着一叶障目汤和敛自功,再加上他精通阵法,还真不信闯不得区区一个三才阵,但没办法,白云裳这一关首先闯不过,只好死心。
不过战天风是那种天塌下来当被盖的油皮家严,无法可想,那就不想,于是整天与白云裳喝酒说笑,游山玩水钓鱼摘花,如此过得几天,他都差点把要破阵的事给忘了。看他突然想起来的样子,白云裳都被他气笑了。
第五天,鬼狂突然来了。战天风得报,又惊又喜又有此怕,随后看着白云裳道:“我这未过门的岳丈突然光临,莫非是帮我来破阵来了?还是因为瑶儿的事,来寻我晦气?”
“原来你也有怕的呀?”白云裳看他缩头缩脑的,抿嘴一笑,推他道,“放心出去迎接吧,大礼伺候就行。我估计该是鬼瑶儿听得你遇到难题,请她爹来帮手的,要寻你晦气也不必等今天啊。”
战天风听了,稍稍心安,与白云裳、无天佛出营迎接。战天风果然学了乖,隔得都远,先就恭恭敬敬行下礼去,道:“门主光临,未曾远迎,还望恕罪。”
鬼狂背手面立,一张脸沉着,并不看他,白云裳、无天佛相视一笑,上前见礼。鬼狂这才回礼。无天佛道:“门主来了就太好了,我和白小姐拿这阵可真是无可奈何了。”
鬼狂一笑:道“大师谦虚了。大师不知,此阵中所藏扔天地之间的一件异宝,混沌玄机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