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梅对这女孩子似乎十分痛爱,微笑着看了她道:“小倩,你看得了师父是在烦恼吗?”
小倩道:“是啊,每回师父这么呆呆出神,就是有什么事烦心了,啊,小倩猜到了,师父一定是在为灵棋师伯的死烦恼是吧。”
“呵呵。”文玉梅微微一笑,轻抚她的头发,眼光却向窗外望过来,道:“是啊,灵棋木应的死,竟然连你们师祖也看不出来,真是太奇怪了,这人到底是谁,又是何居心,仅仅是因为和灵棋木应有仇吗?还是另有目地呢。”
边上看上去年纪最大的女孩子道:“师父,我听说中了鬼符的人,外人也看不出来,灵棋师伯他们当然不可能是鬼符道人害的,但不妨叫他来问问,看还有什么邪术可以造成同样的死因。”
“鬼符道人没死?”听到这话,战天风壶七公两个都是又惊又喜又疑。惊的自然是鬼符道人还活着,喜的是这个秘密给他们发觉了,疑的是最可疑的鬼符道人也不是凶手,那么凶手到底是谁呢?
“这话有理。”文玉梅点点头,看了小倩道:“小倩,要多向你大师姐学,遇上事多动动脑子想一想。”
“小倩知道了。”小倩娇娇的吐吐舌头。
“你啊。”文玉梅拍拍她的脸,一脸痛爱,战天风最看不惯文玉梅,他从来也没想过,一直凶神恶煞的文玉梅,背后竟也有这么温情的一面。
文玉梅看向边上另一个女孩子,道:“小月,去请总教头来,为师先问问他看。”那叫小月的女孩子应声去了。
不多会,小月带了一个人来,不过小月对那人似乎十分害怕,在前面走得飞快,把那人拉开老长一段距离,战天风先听脚步声有些奇怪,到那人现出身来,马上就明白了,那是一个单单瘦瘦的老者,一张脸灰扑扑的,并不出奇,出奇的,是这人的前面,有一条蛇,那条蛇粗如儿臂,长达丈余,通体赤红,最怪的,不是这条蛇的颜色,而是行动的姿势,这条蛇不象一般的蛇是在地下爬动,而是将大半个身子直立起来,就象人直立行走一样,飞快的向前移动,蛇头竟比前头领路的小月还要高出一截。
女孩子大多天生怕蛇,何况是这么怪的蛇,小月害怕也是常理了。
一看到那怪人,战天风心中生出熟悉的感觉,可他明明不认得这人啊,凝神一想,猛地明白了,这人是先前站在土台边那些戴头套的人中的一个,刚想要对壶七公说,壶七公却忽地一声低呼:“蛇化。”
“蛇化?是什么人?”战天风传音问:“这人是刚才土台下站的那些人中的一个呢,原来那些戴头套的是这里的教头。”
“老夫早看出来了。”壶七公哼了一声,便在这时,异事突生,蛇化前面那条蛇突地转头向他们藏身的这面看过来,蛇舌吐出,发出丝丝的声音,这蛇的颈部本来就又宽又扁,这时更霍地扩张,有如一把的赤红色的莆扇,配合着那丝丝的声音,直让人头皮发麻。
战天风反应灵活之极,蛇头一转他就知道不对,急取煮天锅煮一锅一叶障目汤,与壶七公两个分喝了,手脚之快,无与伦比,便是壶七公也暗暗点头,想:“自从苏晨失踪,这臭小子便整天失魂落魄的,这会儿倒又变机灵了啊。”
那蛇向这边看过来,蛇化身子便也停住向这边看过来,战天风两个更觉一股阴寒之极的灵力直扫过来,两人屏息敛气,全身放开,任由那灵力扫过身子,不加半点抗拒。
这时里面的文玉梅觉出了意外,隔窗叫道:“蛇总教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