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史贻直想了下,这才道:“臣以为此风不可长,如地方再有类同此事,朝廷又如何处置?如成惯例,这朝廷的规矩又在哪里?”
听到这,朱怡成明白了史贻直意思,当即就笑了起来。
看来,史贻直对于这件事内心中是持反对意见的,但由于这事不小,他也不好直接反对,而且其中还牵涉到了岳钟琪这边,作为军机大臣,尤其是首席军机大臣,史贻直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
“史卿所讲倒也不是没有道理。”朱怡成点点头,接着把目光望向了蒋瑾,似乎在等待他的开口。
蒋瑾定定神,看了眼一直坐在一旁的张冉,这才拱手道:“史大人所言极是,这事需慎之又慎。不过臣以为既然张大人在此,而岳帅的奏本中也提到了黔国公后人一事有锦衣卫的参与,不知锦衣卫所查是如何结果?”
这话一出,史贻直心里顿时一愣,他刚才只顾得上琢磨其他了,却没想到这一出。
“张冉!”
“臣在!”
“你说一下。”
“臣遵旨。”
张冉行了个礼,这才开口道:“皇爷、史大人、蒋大人,此事的确有锦衣卫参与,据锦衣卫回报,这事是这样的……”
说着,张冉仔细讲了讲锦衣卫的调查结果,其中包括一些细节和佐证,更着重讲明,沐山的手上不仅有永历皇帝所赐的蟒袍,更重要的还有黔国公一系的宗谱在手。
前者也就罢了,毕竟一件蟒袍或许可能是假的,又或许可能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而后者却足以证明沐山的身份。
毕竟宗谱不是随便的东西,这种东西在古代等于是和后世户口本一般的存在,而且上面还有着历代黔国公的私印在,在最后又写着沐山其祖到其父和沐山本人的名字。
“这宗谱真实性可已确实?”蒋瑾发问。
“已经确实不假。”张冉回答道:“不过送至京师还需要些时日,这才能见到实物。但宗谱已经锦衣卫验证是真的。”
“那么是不是有个可能?这宗谱是这沐山从什么地方弄来的,有冒名的嫌疑?”蒋瑾又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