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虽然没了言语,可方才那些话造成的影响,却持续显现了出来——孙绍宗和杨志铭再三催促,那沈佩兰仍是闭口不言。
催的急了,她便凄然摇头:“的确是我下的毒,也没什么好分辨的。”
“哪你又因何下的毒,如何下的毒,哪里来的毒药?!”孙绍宗先是发出一连串的追问,眼见沈佩兰又默然以对,便冷笑道:“如此说来,你承认与那六儿勾搭成奸,因恐奸情败露,所以合谋害了林总宪?”
沈佩兰霍然抬头,朱唇大张,似要分辨什么,可偏见一旁阴沉着脸的林修缘,最后却又默默的垂下了头。
“好啊!”
孙绍宗又是一声冷笑:“如此禽兽不如的狗奴才,害死的又是林总宪这般清正名臣,想必不出数日,他就会被千夫所指,说不准还要著书立传,落得个遗臭万年!”
“不!不是这样的!他是好人,是……是个义士!”
沈佩兰终于忍耐不住了,她激动紧攥着双拳,将臻首摇的拨浪鼓仿佛。
果然还是上当了!
其实早在她之前喊出,六儿未曾碰过她一根指头,孙绍宗就已经猜出了大致经过——毕竟这也是某个神秘人物,最惯用的伎俩。
所以见她因为顾及夫家的未来,选择闭口不言,默默承担一切罪责,便刻意祭出了激将法。
此时见沈佩兰业已入套,孙绍宗立刻乘势追问:“义士?这倒还真是奇了,他一个区区小厮,又做下这等以奴弑主的勾当,竟还能称得上是义士么?”
“他……他的确是个义士!当初他知道我被老贼所辱,便……”
“且从头道来!”
吃这一喝,沈佩兰稍稍停顿,理了理思路,这才娓娓道出了所有内情:
“我当初被老贼所辱之后,也曾萌生过求死之心,然而那老贼却言说,只要我好生活下来,他便保证家父在官场上一帆风顺,甚至照应我家中兄弟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