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还有胳膊,都痒、痒的很!”
贾宝玉一边按照孙绍宗铺排好的,不住扭脖子晃膀子,一边却又忍不住偷眼去瞧麝月等人。
麝月也一直关注着这边儿,眼见他这怪样子,忍不住也凑了上来,追问道:“姐姐,这到底是怎得了?”
“嗐!”
袭人转过身,顺势把贾宝玉纠结的面孔挡在背后,纠结道:“这不,让这膀子痒痒——这一身紧绷绷的,却哪里挠的住?”
说着左顾右盼了几眼,断然道:“走,去那耳房先把衣服扒下几件来,再……”
“别,大嫂还在里面呢。”
贾宝玉在后面磕磕巴巴的插了一句。
“那就去荣禧堂南边儿花厅!那里边儿也还算暖和。”
袭人当即立断的改了去处,又吩咐麝月、秋纹几个,顺路去柴房取了炭盆。
闲话少提。
却说约莫一刻钟的功夫,那花厅内室里燃起几盆炭火,虽称不上是温暖如春,但短时间褪去大衣裳,还是不成问题的。
袭人便让麝月、秋纹几个,都在外面厅里候着,她独自一人替宝玉宽衣解带、挠痒痒。
这也是常例了。
麝月虽心下有些泛酸,却也不好表露出来,便召集秋纹几个,议论起了贾环的事情。
“你们说,这到底是谁下的手?”
“不是我,肯定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