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孙绍宗挑开车帘漫步尽心的问了句:“府上二老爷莫非已经回京了?”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
周瑞紧赶几步凑到车窗前,斜肩谄媚地笑道:“我们二老爷今下午才回的京,这不,一听说您晚上要过来,当即就吩咐要在荣禧堂设宴,说是要听一听您南下平叛的事儿。”
事情自然没有周瑞说的那么简单,其实是贾政与王夫人见面之后,就闹起了冷战。
除了在贾母面前,王夫人就没主动对贾政说过半句话,但和旁人说话时,那冷言冷语夹枪带棒的,却也弄得贾政如坐针毡。
正因如此,一听说贾琏晚上要宴请孙绍宗,贾政当即就来了个喧宾夺主——说白了,不过就是想找个由头躲清静。
闲话少提。
听说果然是贾政回来了,孙绍宗这才放下心来,任由张成把车赶到了正院角门前。
他这里刚挑开车帘,贾琏、贾宝玉兄弟两个,便齐齐的迎了出来。
也不知怎得,孙绍宗突然就想起了头一回见到贾宝玉的情景。
当时这位宝二爷,正在为基友的离世而痛哭流涕,满脸的脂粉被冲刷下来,就像是流着血泪似的,那形貌不是女子胜似女子。
而那时的贾琏,虽也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可单论卖相却称得上是玉树临风。
然而眼下情形却是彻底反转了,那贾琏跟着蒋玉菡学了月余,那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愈发显出了韵味风情。
反倒是贾宝玉脸上干净了不少,与昔日那脂粉公子的样子大相径庭。
虽然这多半也是因为,贾政刚刚回京的缘故,但孙绍宗还是忍不住生出物是人非的慨叹。
“琏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