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倒霉就倒霉在,前两年荣国府欠下了大笔的亏空,账上也查的严了百倍,王熙凤自己还落不下多少好处呢,哪还能像以前那般,做个广收人缘的散财童子?
而常言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吃惯了宗家油水的旁支们,对此自然是心怀不满。
尤其王熙凤又是个好面子的,再怎么为难,也咬牙把家里弄出副花团锦簇的样子。
这两下里一对比,难免怨声载道。
现如今又听说,王熙凤不声不响的捞了十几万两银子,却死死攥在手里,不肯分润给大家一星半点!
都不用串联,那气人有恨己无的三姑六婆,就前仆后继的告起状来。
王熙凤也是直到昨儿,才想通了这层干系,明白要压这事儿是千难万难,所以干脆称病不起,想等这场风波渐渐平息。
说来说去,这都怨那该死的贾琏袖手旁观!
否则纵有再多的风言风语,他这实际上的嫡出长子,也至少能扛下大半。
届时自己再装委屈扮无辜,老太太和姑母那里,难道还真能跟自己撕破脸不成?
至于名义上的婆婆邢氏……
王熙凤又何曾正眼瞧过她?
……
与此同时,前院贾赦居处。
“亏她还敢装病!”
邢氏高亢尖利的嗓音,直震的桌上杯盘乱颤,贾赦脸上也露出些不堪听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