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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在么……

那贾琏若知道还有这么个由头,可以同孙绍宗亲近,怕是高兴还高兴不过来呢,又怎么可能会反对?

故而当初最忌惮的两个障碍,现如今都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至于其它细枝末节的,也都有法子可以搪塞过去。

譬如那贾琏当挡箭牌,说是因为怕恼了贾琏,才没敢在府里张扬这事儿。

再譬如说,选择孙家当合伙人,是为了替贾迎春这个小姑子撑腰——这也算的上是政治正确了。

还有就是……

总之,王熙凤准备了满肚子的言语,就等着在人前剖白。

谁知左等右等,府里几个正经主子,竟是半句言语也没有,弄得王熙凤像是一拳砸在了空处,心下好不憋闷。

但这事儿别人不挑明了,她自己主动去分说,倒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

想来想去,还是要同贾琏通一通消息,由他这个顶家过日的‘男人’,来把这事儿彻底捅破。

于是王熙凤立刻吩咐人,去狱神庙附近的望江楼,把正在学戏的琏二爷请回来。

……

却说前院当值的小厮钱启,自王熙凤那里领了吩咐,自然不该怠慢分毫,一路打马扬鞭到了望江楼前,正待进去寻找自家二爷,却不曾想竟被人横刀拦在了门外。

“做什么?!”

钱启被唬了一条,蹬蹬蹬倒退三步,这才色厉内荏的嚷道:“爷们可是荣国府的人,你们动爷一根寒毛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