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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实是一举两得,孙绍宗两年间经略五溪,总难免在当地遗下几个‘门生故吏’,若能引得薛家资本注入,自是两下里便宜。

而薛蝌听了这话,心下又是失落又是感动,感动自不必多言,失落的却是听孙绍宗这话,自家经营的祖业恐怕是保不住了。

他当下郑重的躬身行礼道:“多谢二哥提点——小弟回家之后,就调派人手去五溪州走一遭。”

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眼见得薛蟠派人来请,孙绍宗便果断的推说要处置家务,与薛蝌分道扬镳。

他原是琢磨着,干脆回后院睡个回笼觉——昨儿在香菱、晴雯身上,也没少使力气来着。

谁知刚走到半路上,就听有人过来禀报说,说是镇国府那边儿又死人了。

而这次死的不是别个,正是那要独霸家产的牛仲达——准确的说,死的是牛仲达和牛继宗的某个爱妾。

“二爷,您是没瞧见啊!”

就听王进眉飞色舞的描述着:“两人都是赤条条的,就死在离着灵堂不远的地方!听说是那牛仲达先脱阳死了,小妾自知这事儿瞒不过,情急之下也服毒自尽。”

“屁话!”

孙绍宗忍不住一瞪眼:“她既然能找到毒药自杀,难道就不知道先找件衣服披上?”

“这……”

王进顿时哑火了,抓耳挠腮的支吾半晌,这才小心翼翼的道:“那依着二爷的意思,这是别人栽赃嫁祸的?”

“胡猜什么。”

孙绍宗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去想法子打听清楚了,再回来禀报。”

打发走王进,孙绍宗独自站在廊下,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这牛继宗,果然是个狠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