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连江宁知县李牟都按捺不住了,跳着脚喝令左右上前掌嘴。
“不必了。”
孙绍宗伸手拦下几个衙役,打量着书萱因过于激动,而变得分外扭曲的嘴脸,忽然展颜一笑,摇头道:“你倒是个牙尖嘴利的,只可惜你这计划虽费了不少心思,却还是遗下了不少漏洞。”
“首先,柳毅青绝不会是凶手!”
“身上没有伤痕,只有手上沾了血这两点,倒还算不得决定性的证据——但你将那孙氏绑在屏风上时,却不该把丝巾绑的整整齐齐!”
“试问,若真是柳毅青酒后冲动犯下了此案,匆忙间如何会绑的如此整齐?更何况他还用蜡烛折辱了孙氏,若当时孙氏一直是清醒的,又怎会毫无挣扎的迹象?”
“反之,若柳毅青是有计划的想要杀死妻子,甚至还用迷药迷昏了孙氏,那他又怎会在犯案后,继续留在现场呼呼大睡?”
“所以在看到诉状上,写明那丝巾、绳结都是整整齐齐的,本官便直接排除了他的嫌疑!”
“至于你要的证据么……”
“那些米青液,总不会是平白变出来的!而要将其封存进蜡丸里,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
“一般而言,用竹筒或者瓷瓶、水囊之类的物件,应该更方便一些——除非,对于你的同党而言,制作蜡丸只是举手之劳。”
“柳长风!”
说到这里,孙绍宗忽然问道:“你家所在的小镇上,有几家药铺、医馆?”
“各有一家……”
“我知道了!”
便在此时,柳毅青忽然激动地叫道:“是苏矫对不对?是他让你为绿倚报仇的对不对?!原来这厮非但勾搭上了绿倚,竟连你贱蹄子也被他迷了心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