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是在堵周无忧的嘴!
周无忧面色又是一变,刚堆出来的笑容渐渐消退,最后冷淡的还了一礼,径自离开了明德堂。
等他离开之后,秦明忍不住小声埋怨道:“你这般盯着‘豹胎易筋丸’不撒手,本就已经得罪了忠顺王,何苦还要再招惹周无忧?莫看他在王爷面前俯首帖耳的,真要论起来,在宫里也是一等一的权宦!”
孙绍宗叹了口气,无奈道:“正因他是宫里一等一的权宦,我才更不敢给他好脸色。”
“这却是为何?”
秦明先是纳闷的问了一句,随即便恍然道:“莫非是怕戴公公那里……”
其实以孙绍宗的眼力,一早就瞧出周无忧心怀疑惧,若是想宽他的心,那还用等到他引来忠顺王?
实在是戴权之前在话里话外,就已经透出了对周无忧的敌意。
这等前提下,孙绍宗哪还敢给周无忧什么好脸色?
毕竟戴权非但是天子近臣,还是北镇抚司的指挥使,孙绍宗的顶头上司;而周无忧虽然在宫里也颇有势力,在外朝的影响力却很是有限。
正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在得罪周无忧和让戴权不高兴之间,孙绍宗自然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
没过多久。
那御膳房的管事太监,便匆匆的赶了过来,可身边却并不见周无忧的人影——听随行的小太监解释,说是今儿刚采买的一批绸缎出了问题,因此周无忧赶着过去处置了。
这话自然只能糊弄傻子。
但孙绍宗也不好深究什么,只交代御膳房方面,一是先把饭菜的分量减少;再有就是同样的蔬菜、肉食,只差了做法和调料的话,不妨把调料和做法都堆在一道菜上。
这样一来,便极大的提高了试药的效率。
至于做出来的饭菜味道好不好,那就不在孙绍宗的考虑范畴之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