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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胡师傅面露为难之色,支吾道:“最后这修补的手笔,京城多数雕工都能做到;至于前面哪位南派师父,倒不是什么无名之辈——可单凭这一圈云纹,就想要认出是谁的手笔,却是万万没有可能的。”

“再说瞧这玉上的包浆,怕是有十几二十年光景了,这些年间,京城的南派雕工也换了好几茬,再加上内府常常从南边儿征调人手,三五年就又放归……”

“等等!”

孙绍宗忽然打断了他的话,追问道:“这块玉具体的年份,你能不能再判断的仔细些?到底是十几年,还是二十几年?”

“这……”

胡师傅脸上的愁色更浓,讪讪道:“单是常常把玩的,和不常常把玩的,包浆就能差出不少来——小老二只能根据经验判断,这块玉成型至少有十年以上光景,但应该不会超过三十年。”

“至于这修补处,则约莫是三五年间的事儿,包浆明显薄了不少。”

最近三五年间才拆下来的……

孙绍宗把这个时间段,同自己的推测对照了一下,心头顿时又多了几分把握。

仇云飞却是颇有些失望,于是又拉着那胡师傅追问了一通有的没的。

期间倒也不能说一无所获,至少他问出了在京城里,想请南派高手雕出这么块玉坯子,怕是至少有十几两银子。

不过这就更让仇云飞摸不着头脑了——既然花大价钱请了名家出手,却又为何仿的如此四不像?

要知道荣国府可从未藏着掖着,一直是不遗余力的宣扬‘衔玉而生’的故事,但凡用心打听一下,就能把那块玉的形貌仿出七八分相似。

却说眼见再问不出别的,孙绍宗又叮嘱店家不得对外泄露今日之事,这才带着众人离开了宝润斋。

出得门来,仇云飞又问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