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亢奋的抿了抿舌头。
这番表演唱作俱佳,又是以架子上那些瘆人的刑具为背景,莫说是旁人,就连一旁打着灯笼的龙禁卫,都不禁为之汗毛倒竖。
然而吴掌柜和许氏,却连瞧一眼的性质也没有,彼此含情脉脉凝望着对方,仿佛已经置身于另外一个次元。
虽说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真能扛过所有的酷刑,可这份从容淡定,还是不得不让人感叹——这被信仰武装起来的人就是不一样,哪怕他们信奉的是一个邪教。
孙绍宗默然半晌,见夫妇两个仍是旁若无人,这才缓缓摇了摇头:“哪一件也用不着。”
杨立才闻言一愣,脱口问道“那大人您的意思是?”
这次却不是装的,而是当真有些不明所以。
就听孙绍宗淡然一笑:“其实本官最近正在研究,人在受伤不重的情况下,要流出多少血才会死掉,可巧就遇见两位不惜命的,还正好是一男一女。”
说着,他咧开大嘴露出满口的白牙,吩咐道:“来人啊,把他们给我押到后厨地窖里去。”
左右几个龙禁卫齐声应了,上前将吴掌柜夫妇从墙上‘摘’了下来,却并没有去掉他们身上的铁索,反而顺势将他们束缚成一条人棍,又用铜条将那口球堵死,这才搬箱子似的抬了出去。
等一行人趁着夜色到了地窖,就见之前得了孙绍宗吩咐的便衣,正领着同僚往两个木桩上培土呢。
眼见长官到了,几人忙都撇下手里的铁锹上前见礼。
孙绍宗唯一颔首,过去推了推那两根木桩,见固定的十分牢靠,便又命人把吴掌柜夫妇,背对着绑了上去。
而那负责埋放木桩的便衣,也不知从那里弄来个硕大的铜盆,放在了两人中间的空地上。
“这个测试,其实挺简单的。”
孙绍宗一本正经的道:“待会儿我会在你们手腕上割一道口子,让血慢慢滴到铜盆里,每隔一刻钟就会有人进来观察情况,届时你们若有心弃暗投明,不妨闹出些动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