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着招呼贾宝玉,自是想贾琏投鼠忌器,真要有什么机关,也不敢连贾宝玉一起坑害了。
只是他这一回头,却没能瞧见贾琏脸上怨妇也似的失落——这好不容才拉上手了,怎就被甩脱了呢?
看来孙二郎果然不适应同男人太过亲密,还是得找个旁的法子,循序渐进才成……
却说三人各怀心思的进到了怡红院里,袭人等丫鬟忙捧出温水和香胰子,伺候着三人净了手,那边厢婆子们便趁势把准备好的山珍海味,一股脑都摆上了桌。
三人犄角而坐,贾宝玉抢着帮两人斟满了酒,还不等给自己也倒上,就见贾琏举着酒盏起身道:“二郎,之前都是哥哥的错,如今什么也不说了,我先干为敬!”
说着,一仰头咕嘟咕嘟的喝了个底儿掉。
这莫非是想灌醉自己,然后再……
只是就贾琏这酒量,除非在酒里下了迷药,否则压根不是自己的对手。
可这里是怡红院,就算自己同贾宝玉一起被迷倒了,袭人她们总不会任由贾琏胡来。
孙绍宗忖量了一下,觉得酒里不至于会有什么问题,这才也把酒碗举起来,道:“依着二哥,什么也不说了,全在酒里!”
说着,也是将那酒水一饮而尽。
他这番动作,可比贾琏强装出来的豪迈,要自然洒脱了许多。
莫说是贾琏在对面瞧的目眩神迷,贾宝玉也来了兴致,举起碗来非要凑个热闹。
谁知偏在此时,麝月突然在门外探头探脑的张望,一脸的欲言又止。
贾宝玉被搅了兴致,当下没好气的把酒盏往桌上一顿,恼道:“这是做什么,还有没有规矩?!”
麝月吓了一跳,犹犹豫豫的不知该如何应对。
在旁边负责伺候的袭人,忙过去小声探问了几句,回来便面色古怪的往宝玉耳边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