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兄弟怕不是想我,而是想我肚子里的案子吧?”
孙绍宗哈哈一笑,从宝玉手里接过酒碗,又道:“不过我最近整日里都忙着秋闱的事儿,可没时间去查案。”
“秋闱?”
宝玉瞪大了眼睛,奇道:“那不是文官的‘买卖’么,什么时候轮到哥哥这等武人去大发利市了?”
这宝玉一提到读书上进的事儿,总免不了要诋毁两句,好在孙绍宗也不是什么读书人,听他把秋闱说成‘大发利市的买卖’,也只哈哈一笑而已。
“也不是什么正经考官,是监察考场秩序的巡阅使。”孙绍宗笑道:“前几日去了那贡院一趟,我才知道宝兄弟为什么不喜欢科举了——那考试用的号房,还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说着,他双手一掐,比了个水桶粗细:“里面竟养出这么大一个马蜂窝,那马蜂追的哥哥我狼狈而逃,还把我手下的周检校蛰了满头包,好几日都没能去衙门办差呢!”
宝玉见他说的有趣,笑的直拍大腿。
“二哥!”
随即他又端起酒碗,嬉笑道:“来来来,咱们为那贡院里的马蜂干上一杯,预祝它们在秋闱时,也能大发利市!”
说着,仰头便灌。
噗~
只是下一刻,他却又一口喷到了地上,‘呸呸呸’的啐道:“这什么酒?味道好怪啊!”
孙绍宗哈哈一笑:“你自己捧来的酒,怎么倒问起我来了?再说你小小年纪,品不出好酒的味道,也是常理。”
说着,他也仰头把那一碗酒水灌了进去,却发现那味道果然有些怪怪的。
若是没有旁人,孙绍宗少不得便也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