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将士们背上背负的钢弩或者是长弓,腰间挂着的手雷,还有插立在身侧的短投枪,外加腰畔系着的横刀,还有手中的长予,乖乖,咱大唐的将士几乎已经武装到了牙齿。
而五万将士中,扣掉席君卖已经带出了大营的五千铁骑,这里,还有五千精锐的大唐人形凶器:陌刀手,此刻他们也都披挂上了那身几乎可以抵挡住任何攻击的重甲,正端坐在车辆上保持体力,一会,他们由会由这些车辆把他们送到作战的位置上,这是身为陌刀手的特权,也同样是为了让他们能尽量的节省体力。
他们的身边,就摆着他们赖以成名的强大武器陌刀,刃口流动的寒芒,让任何一个接近它们的人,都有一种心悸和畏惧的感觉。有他们这些陌刀手的存在,就等于在大唐军队的战力上边再加上一层保险,他们的凶悍和强大,是我亲眼目睹过的。
……
将士们的表情都显得那样的从容与自信,还有人甚至在相互的聊天打趣,而炮兵们正在细致地擦拭着那亮铮铮的炮管,有的人则在清点着弹药,顺便把弹药表面的油脂擦拭干净。
刘仁轨见了我的表情,立即凑了上来:“大人尽管放心,下官按照您的吩咐,把投枪、手雷都已经分发到位了。另外,席将军已经从下官这里领走了两万柄飞斧。”
“嗯,仁轨兄多多费心了,若非是大总管把你留在我身边,怕是这会子,我早就忙得焦头烂额了。”我很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
刘仁轨依旧一脸肃然:“这是下官的职责所在,自不敢有丝毫懈怠。”
又过了半个时辰,倭人的队伍已经前行至了河岸边上,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开始往天空的最顶点处升去,地表徘徊的薄雾,早已经给驱散得一干二净,而原本昨天能见到的各种小动物,似乎也都感受到了大战即将来临,藏匿起了自己的身形,都不知道钻哪个窟窿眼躲起来了。
“将军,那咱们该什么时候出营列阵?”又一位老将军忍不住站了出来问道。我很神算地摇了摇头:“老将军莫急,今日的太阳可真够晒的,不知道这些倭人,能不能在烈日下晒上一天?”
这下子,所有的人都焉了,没想到,我这位看起来和善、很好说话的年轻统帅,出手就这么阴损,虽然我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但我还是决定向他们表达我的真实意图。“诸位,我等身为大唐军人,一切,自然以我大唐帝国的利益为要,这些人,都是我大唐的精锐,能少损一人,就能让我大唐多留一条响当当的汉子,更让一个家庭,少损失一个劳动力,也让一家不需白发送黑发,为了这些,别说是让敌人在阳光底下站上一站,如果能用疫病,让这些敢与我大唐为敌的霄小死绝,本将也愿一力承担骂名,试上一试!”
我这话说得冠冕堂皇,但却都是我心里的真实想法,军人的天职虽然是为了帝国的生存而随时抛头颅撒热血,但是我不希望他们死在这里,或者说,我不屑于让大唐的勇士倒在这片土地上边,所以,老子就是要阴人,而且还要连他们的国家和民族都阴掉,把他们完全埋没在历史的尘埃之中。
我这话一出口,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反感,倒是有位头发花白,依旧身形伟岸的老将军长叹了一声:“听将军一言,我大唐军中有后来人矣,不管将军有何差遣,末将愿效死力。”
大家都对我表达了他们的认同感,就连刘仁轨也一脸了然之色,本来嘛,身为一军之统帅,就该想方设法让自己的人少受一些损失,并且要想尽一切办法让敌人的实力受到损耗,这才是用兵之道,爱兵之道。
等了很久,总算是到了巳时,我下令又开始吃饭,当然这个时候可不能再搞些热食了,只能让他们整上大锅热汤,然后拿汤就着干粮吃,不过不能吃饱,最主要就是不感觉饥饿就成。这个时候,所有的将领也没了刚才的不情不愿之色,嬉嬉哈哈地走下了瞭望塔台,与将士们一起用餐,而我,依旧在上边观察着敌情,让房成他们也去填填肚子。
房成自然会想到我,给我也端来了一份吃食,吃饱喝足,花的时间不到半个时辰。然后我继续悠闲地坐在了望塔台上,抿着茶水,悠然地瞅着对面那帮子傻蛋还在烈日下边发呆。咱们不需要顶着烈日的暴晒,而且还能有东西吃,有热汤喝,可倭人的大军就不一样了,十余万大军就立于战场中段,早饭又吃的早,怕是这会都已经又饥又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