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举杯,我等皆等着瞧房二公子的诗词矣。”
“这才是好样的,来,我兄弟都敬妹婿。”程处亮兴奋地脸都红了,一个劲地拍我肩膀:“妹婿加把劲,给得替我们哥几个长长脸。”
“不敢不敢。”嘴里谦虚着,心里不停地对这半打青春版程叔叔的厚脸皮加以鄙视。
“好,六位程贤弟,加房贤弟自个,七人,一人一首,贤弟可否当得,若是能成诗五首,便算房贤弟及六位程贤弟赢了,我等一干人等,皆饮五杯,若成七首,当饮七杯,诸位,可愿随孤一赌之?”太子哥很会挑起气氛,一干眼红我的纨绔高声应和。
“既如此,在下便献丑了。”有啥,斗酒诗百首的破事咱都能干得出来,何况于才七首,那咱就应应这个景,走到一桌空案边,端起了一只琉璃盏,倒满了葡萄酒,抬手举杯,作登高仰望状,高声吟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以一个高音结束了第一首七言诗。
……
“好!”李业诩不知道啥时候从茅坑里钻出来了,一脸兴奋地鼓掌大声唤好。很快,掌声,喝彩声此起彼伏,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兴奋地上窜下跳,很有想擂鼓助威的架势。
“第一首,好一个葡萄美酒夜光杯,贤弟果然才思敏锐。”太子哥很有雅量地笑了笑,朝我举杯贺道。嘿嘿,有啥,脸皮厚点就成,一口干掉葡萄酿,斜起眼角,果然,李漱一脸迷醉,眼现桃花,兴奋的小脸红扑扑的,程鸾儿也是粉面含春,不过,这位丰盈美人还是比较镇定,似乎认定咱出不了七首?笑话!
本公子几大步走到了门边,翘起手指头指着天际的一轮明月,朗声道:“庭前明月光,”指头向下:“疑是地上霜,”再抬脑袋:“举头望明月”再低脑袋作感怀状:“低头思故乡……”
“好!好诗啊好诗!”程处亮巴掌拍得劈里啪啦直响,这货也能知道啥叫好诗?瞎起哄还差不多,不过,在他的引领之下,掌声再次响起。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头有点晕了,主要是前头被六位舅兄狠灌了一气三勒浆,现下咱又耍帅,一杯酒来一首诗,六大杯下肚,肚皮跟气球似的开始鼓了,腹肌也勒不住肠胃的扩张。
又是一阵热烈的鼓掌声,在坐的纨绔已经从一开始的瞎起哄到敬佩,到现在的仰望神情,如同在顶礼膜拜一位伟大的诗人在大唐贞观十五年春夜在程妖精的府阺后厅诞生了。
很得意洋洋,打着酒呃,眯着朝着俩?李漱裂嘴直笑,耍着醉拳,准备再来上最后一首佳句作为本次厚脸皮盗诗大赛的结束句,就在此时,早已心妒欲狂的李佑这小王八蛋跳了出来:“慢着。”
“哦?不知道齐王殿下有何指教?”我笑眯眯地盯着这曾经被我扇了一巴掌的王爷。刚才李佑被太子哥招到了跟前,两人一脸诡异地在那小声的嘀咕着啥子,看来,现在这货是想找本公子的碴了。
“房俊之才,诸位已是有目共睹尔,本王也甚是钦佩尔之诗才,不过嘛……”齐王李佑面带得色,晃晃悠悠站到了我的跟前。胸吼一痒,一个酒呃打出,熏的这货连滚带爬得闪得老远,面色红得发紫,咬牙切齿,很想扑上来咬我一口的样子。“哎呀,在下喝得多了些,还望王爷海涵。”咱赶紧斯文地赔礼道欠。
“哼!本王曾听父皇言,房俊你能三步成诗,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实乃人生之四大喜尔,今日,既然有暇,房俊还有最后一首未出,不若让本王考一考你。”李佑一口一个房俊连名带姓的叫唤,是很没有礼貌的行为,还没等我开口。“六哥,你醉了罢?”李漱越众而出,婷婷而立于我身侧,脸带淡笑,可傻子也听得出李漱话中有话。“不若让小妹我敬六哥一杯?就些言罢若何?”李漱一句话把齐王李佑堵在了那,看来,这货对李漱很是忌惮,干笑俩声,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一双怨毒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看你佬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