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轻笑一声,继续弹奏着那把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古琴。高山不在,流水依然,很有境意的演奏曲目,半晌,曲终人却未散。
“公子请用茶,若是凉了,便不好喝了。”手拂琴弦,淡淡一笑,依旧一副温柔可人的模样。
“哦!细细抿着凉茶也是有滋味的。”真他妈的如坐针毡。总算这时,那位小蝉捧着一把与二胡很是相象的乐器疾步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小姐,家里寻了许久,方才找到这么一把,这还是夫人带到程府的。”
“知道了,”程接到了手中,轻轻地抚过琴身,朝我嫣然一笑:“还望公子能让小女子一饱耳福。”
“多谢。”手有点哆嗦了,摸着这跟二胡很相近的乐器,有种想哭的冲动。二胡,这个在后世,和小提琴是我唯一会使用的两种乐器之一,小提琴不可能在大唐这个时代出现,二胡,怎么也想不到今天竟然碰上了。
“公子,您这是……”程主仆有点紧张,一个彪形大汉抱着一把小巧的二胡在那泪汪汪的撅嘴,任谁都觉得这场面实在是诡异。
“没事没事,就是……很多年没见此物了,内心有些感叹,还望小姐莫要怪我失礼了。”都有点迫不及待了,话还没说完,拿着二胡自个找了根胡凳坐下,先调音,试弦,哼,小妞,你刚才不是很吊吗?咱让你知道啥才叫音乐。
……
音乐是神圣的,甚至比我的教师生涯还神圣,是的,因为家中的提琴是我母亲留给我的,而二胡,却是我祖父的遗物,自从家人都故去之后,每每寂寞得让人发疯的夜里,或是拉响小提琴,在它婉转的低叹中渡过不眠之夜,又或是用二胡,把心中的凄凉苦楚抒发出来。
千百年之后,还能与此物相逢,怎么能仅仅用激动来表达?抬眼,夕阳已然坠下,火红色的西方之上,呈半透明的奶白色的月儿已然迫不及待地显现出了身形。
脚习惯性地轻轻起拍,手一提弦张弓……
清溪流碧水,
且听这弦声悠悠,
人已然在黄昏后,
阵阵秋风起,孤单的人儿,拉着弦丝满街走
出巷口、上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