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他……穿裙子是爱好,还是?”宋芜道。
沈斜低着头,望着小玫瑰在药膏的作用下不那么红肿了的手腕,说得委婉:“他只是想再见一见她。”
宋芜听懂了,他爸爸去世后,有一段时间他父亲便活成了爸爸的模样,服装饮食爱好通通都和逝去的爱人别无二致。
直到有一天,他发烧躺在床上,误把父亲看成了爸爸,哭得很惨烈。
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看到父亲又变回了之前的模样,好似一夕之间从失去爱人的伤痛中走了出来。
沈斜抬眸,望见小玫瑰神情低落的样子,心里也有些后悔,便挑挑拣拣说了几件自己幼年时的趣事,才把人哄开心了。
一支药膏用了大半,沈斜才堪堪停手,起身去卫生间把手上的药膏洗掉。
洗手台上放着洗干净了的牙缸,一只蓝色的牙刷斜插在里头。
牙缸被牙刷占了,那这几天小玫瑰睡在哪的?沈斜忽然注意到这个问题。
几下洗好手,沈斜转身出了卫生间,却见小玫瑰头枕着没受伤的那只手,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沈斜扫了眼一旁的床,床单平整,上面没有一丝皱纹,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尾,一看便知这床在他不在的三天内没被人睡过。
再看看宋芜轻易就趴在桌上睡着了的样子,沈斜想,他大概知道小玫瑰这几夜是怎么度过的了。
“阿芜?”沈斜走到桌旁,俯下身,在宋芜耳畔低唤了一声。
宋芜皱了下眉,不仅没醒来,头还转了个方向。许是枕着一只手的姿势不大舒服,不一会儿,他垂下的伤手就缓缓抬了起来,欲双手交叠枕在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