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半桶的羊奶,是他们三个人的早膳。
臧昀见是沈不容有意要收留这小狐狸,拽住了吉祥:“罢了,一只刚出生的狐狸崽子能吃多少,昨儿它受了重伤,肚子饿了才偷吃的。你可听好,”最后这四个字,是对着地上那狐狸说的,“再偷吃一次,就真把你丢进荒山,自生自灭。”
“嗷……”那好吧……
说完,古遥怯怯地转头看向少年手上的食盒。
这分明是给自己的食物。
但这少年没有给他吃,而是放在木桌上,一旁,炭炉上的土锅里传来炖牛肉的清香,这是晚膳。
说起来,白天雪下得小,有阳光,并不如何冷。
现在雪尽管停了,可也日落西山了,月色下,猎猎的风吹在身上还真有些让人打哆嗦。
不过,今天靠近了少年一会儿,吸了一丁点灵气,虽说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但身体变得暖和了些。
随后,古遥便躲回了柴房,用尾巴把自己团成小小一只,下巴支在大尾巴上,打了个哈欠。
用完膳,臧昀捡了几块碎骨头,碎肉,丢在破碗里,正准备去喂那只狐狸,就听沈不容放下碗筷,说:“那小东西不吃这些。”
“哎?”
“拿个干净的碗,倒点汤,夹几块肉,不要吃剩的碎骨头。”
臧昀虽然觉得奇怪,但并未反驳,拿了个干净的土碗,进柴房,把碗放在地上:“吃吧,热乎的汤。”
古遥看了他一眼,埋下头来嗅了嗅,似乎在分辨,这是不是吃剩的东西。
臧昀觉得好笑:“这么好的东西,你还闻来闻去的,可真挑嘴。少主专门吩咐我,拿一个干净的碗,给你把肉从骨头上剔了下来,觉得你小,怕你吃了卡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