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延眉心突突直跳,又是这小丫头片子:“说得轻巧!”
仍是怒气冲冲,转而朝向贺凛继续输出道:“王爷,再过几日就得出发前往东岭了,此行东岭意欲为何你应当比老臣更为清楚,这腿本就因着你前些日子肆意妄为,冒着风雪来回奔波激发了毒素,这些时日的压制令毒素极为不稳定,若不想因毒素失去控制失了腿又坏了大计,就得老老实实静养七日,可你看看,这才不过三日,在府上老老实实待着就这么难吗!”
去一趟宜武拍卖本不是什么奔波的行程,可眼下贺凛的腿却经不起半点摧残,使不得用不得,就得老老实实躺着,否则前去东岭路途遥远不说,到了地方还得保持与常人无异的姿态行事,这本就侵蚀着他骨血的毒素,又怎能安稳压制住。
苏延气不打一处来,可又无可奈何,怎也不知当初那个被延庆王管得死死的少年,如今真是这副无法无天的样子,难不成是被压迫久了,如今当真是谁的话也不愿听了。
贺凛从头到尾都敛目一言不发,无话可说,无言以对,疼痛也令他腾不出余力来与之辩驳。
可她想去,他又怎舍得拒绝。
北风适时出了声:“苏太医莫气,还是先帮王爷稳住伤势吧,况且此行宜武拍卖,还得了意外收获。”
苏延手上有了动作,取出银针为贺凛疗伤,闻言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不冷不淡道:“什么收获?”
一根银针下去,贺凛的穴位得到封闭,终是能叫他从撕骨的疼痛中缓过一丝神来,沉着嗓音缓声开口道:“君衍侯,在宜武拍卖与伯西候碰头了。”
苏延一愣,手上动作顿住一瞬,随即才回过神来继续手上的动作,面色却严肃起来:“竟这么快就有了动作,只怕他们私下已对东岭一事有了安排,王爷此番路途要多加小心,切不可掉以轻心,原来王爷今日是为探寻此事而去,老臣方才语气过激,还望王爷见谅。”
贺凛眉眼一抬,漫不经心地看了苏延一眼:“那倒不是,本王今日,的确是为了陪王妃去拍卖会,顺道发现了此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