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吸了几口气,双手撑住床,我坐了起来,锦被滑落,上身受凉地竖起了寒毛,我一下子懵了,我居然自己脱光了衣服!
头痛!此刻只能用郁闷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慌忙裹好被单,幸好随风不在,否则……
吃力地看着周围,找到了脱落在床下的衣服,我弯下了腰,可就在这时,我吐了起来,我虚弱地趴在床边吐出了一口黑水,残余的黑水顺着我的唇角滴落在地上的白衣上,我欲哭无泪,这下连衣服都没了……
随风进来的时候,我就是这个样子,趴在床沿,吐着黑水,无力而脆弱,长发垂落在脸边,险些落入那滩黑水中,裸露的双臂无力地垂挂在床边,就像在生死边缘徘徊的人。
为什么我会这么虚弱?以前中毒是很辛苦,可也不像这次,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我全身无力,如同虚脱。
他怔怔地站在门口,良久才反应过来,跑到我的身边,急道:“到底谁干的!”
我用尽力气,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青……菸……”
“青菸!”随风显然很吃惊,攥起的拳头狠狠垂了一下床柱,就拂袖而去,我慌忙拉住他的衣摆。也是我唯一能触手可及的东西,人总是只看表面。“非雪!你别拦着我,她居然把你……没想到她如此歹毒!”
一丝邪念燃起。我仿佛听见有人在说:让他去,干脆将错就错。让他恨死那个女人!最好做掉那个女人!
“别……别去……”我费力地说着,随风在我面前蹲下,捧住我地脸,心疼地看着我:“她害了你,你却还在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