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中午了!?
秦白羽真不敢相信,这一觉居然睡了将近十个小时。不经意间,淡淡地笑了笑。对褚铮昨晚的疯狂行为也没那么气恼了。
想到褚铮,他糊涂地琢摸着:梦到他给自己擦药了?梦里他说什么来着?“你接着睡,我擦完早上的药就走。”
或许,这根本不是梦。
下了地,秦白羽活动活动两条腿,膝盖的锈涩感已经缓解了很多,看来那个药还真挺好用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在几个瓶瓶罐罐之间,夹着一张纸条。
褚铮的字竟然很好看。
「药油一天三次,每隔八小时一次。今天早上六点擦的药,下午两点你记得擦。别忘了。白瓶子的药随身携带,疼了就吃一片。最近几天这里比较冷,多穿点。」
看吧,果然不是梦。
褚铮那家伙到底什么意思呢?这算是追求我?
下一秒,秦白羽缓缓摇头。觉得自己想多了,有点不好意思。
秦白羽不是不明好歹的人,谁对他好,谁对他歹,当然可以分辨出来。对好心人,秦白羽从来不讨厌。
不讨厌,却也搞不明白。只能用奇怪来形容吧?
奇怪的褚铮,奇怪的心情。
曾几何时,秦白羽想象过那个看到一身伤疤的人会是怎样的。惊讶、心疼、紧紧抱住自己安抚;或者是:发怒、暴躁、吵嚷着要为他报仇。
第一个看到伤疤的人是褚铮。他惊讶了、发怒了、却没追问伤疤怎么来的,更没有嚷着要为自己报仇。他像施虐者一样给自己上药,数落自己这个不好,那个不该。说到底,哪有这么关心旁人的?
在秦白羽看来,褚铮远远不如洛毅森细腻。这人完完全全就是个糙汉子。糙汉子也有温柔的地方,会一大早偷偷溜进来,给他擦药油,还留下一张纸条,把擦药的时间算得仔仔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