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这两年,到底谁进谁退,谁上谁下了。
年沉鱼坐了也够久,听着顾怀袖的话,还有些怔忡。
前面来人说年羹尧有事要先走,年沉鱼也起身,跟顾怀袖告别了。
顾怀袖叫丫鬟送她出去,年沉鱼掀开帘子便走。
照样从偏门出去,可等到要上马车的时候,才看见年羹尧打马过来。
年羹尧看她脸色似乎不大对,便问道:“妹子,怎么了?”
年沉鱼只扶着丫鬟的手道:“刚才我去看张二夫人,说是石都统府叫人送来了一碗安胎药,夫人问了两句,就一仰头喝了……”
“……喝了?石都统府?”年羹尧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年沉鱼也知道一点,可毕竟不深,她有些楚楚可怜地望着年羹尧:“二哥,刚才沉鱼好害怕……”
年羹尧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头,心下微沉,只温声道:“往后若是入宫,或者指给皇子当福晋侧福晋,多的是比这还凶险的……你想想,张二夫人都能做到的,你也能做到的。”
年沉鱼好想说自己不想去,可她知道自己逃不过。
心下恻然之际,却又想起顾怀袖那一句话……
旁人的嫉妒不会使我有任何的伤害……嫉妒也好,憎恶也罢,好心也好,坏心也罢……我不想它们,它们也妨碍不到我。
旁人越是不喜欢我,我越是要高高兴兴过日子,舒坦地看着他们不舒坦。
“这才是舒坦的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