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她的夫人们不是这个比她差,就是那个不如她好,女人跟女人都要计较一番的。
也许,她们唯一的安慰就是胖哥儿比较丑。
可这孩子才几个月呢?
即便是用胖哥儿丑来安慰自己,可一瞧着人胖哥儿那乌溜溜的一双眼,众人便都心虚起来,再不敢说什么了。
张府门口车来车往,好不热闹。
一顶搭着藏青色绒布的轿子,停在了不远处,钟恒缩着手,这才过了年没多久,天气还冷:“您进去吗?”
礼已经先送到了,可怎么在半路上停下来?
沈恙坐在里面抠扇子,只将一把扇面都抠烂了,踩在脚底下,只道:“那胖哥儿想来是个壮实的小子,不必进去看了,江南那边急,打道通州码头。”
钟恒无语暗叹,还是跟着走了。
府里面,顾怀袖风风光光,待人接物,迎来送往。
等到张英与张廷瓒上朝回来,才正式开始了百岁宴席。
张英担任过会试的主考官,乃是当朝大儒,往后张家多好,别人家的孩子上学还要特意请先生来开蒙,到了张家,一门父子将来多少个进士?
等到胖哥儿需要开蒙的时候,张廷玉也该中了进士……
人们都说了,到时候怕要请个状元来才能好好给胖哥儿开蒙了。
孩子脑袋上还有胎毛,前面一百日有惊无险地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