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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张廷玉是赞成的。

他不过是忽然想要养条狗,何必那么斤斤计较呢?

将顾怀袖握在手中的玉笛拿了过来,张廷玉却不接话,也不说任何罗玄闻相关的事,只是约略地一笑:“我给你吹支《凤求凰》怎样?”

大晚上人家在那儿治伤痛得要死要活,他不紧不慢甚至波澜不惊地说要吹凤求凰。

顾怀袖也不知该作何感想。

她盯着他,张廷玉望了那边又扔下来的一团沾满血的白绸布,轻轻一笑,便将玉笛凑到唇边,重新吹奏起来。

院落里,笛声起来,顾怀袖索性坐在窗边听,张廷玉就站在窗棂前,背后有一轮秋月。

黎明将至,笛声似乎也被月色染上寒意,透着一股凉意,沁人心脾得很。

顾怀袖垂了眸,静静地听着。

阿德那边,却是直接开了一瓶金疮药全给抖了上去,看着创面,只道罗玄闻对自己下手太狠。

罗玄闻满头都是冷汗,一手按在自己膝头,指甲陷入肉中,已然掐出了血。

等到血止住,那边张廷玉的笛声却还没停。

罗玄闻虚脱一样一下仰倒在矮榻上,几乎直不起身。

阿德叫人上前来收拾,正要报给张廷玉,不料过去的时候忽然瞧见窗台下头冒出来个小脑袋,正有些好奇地往里张望。

一看见站在里面得张廷玉和顾怀袖,更里面的阿德叔,还有躺在榻上的陌生人,和那满地的血,李卫打了个冷战,不过没怎么惧怕,只是还没反应过来,一直两手巴在窗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