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福闻言,自然过去伺候。
张廷玉端了茶,叫人捧着盂盆来,含一口茶,顿一会儿,又吐出来,连续几口,没一会儿一杯水便都用来漱口了。
末了,又慢条斯理地叫人拿了绸帕来,擦了手;又换了一张仔细地把手指给擦干净了,这才看向顾三。
顾怀袖抠着那一只茶杯,只觉得今晚怕是什么也吃不下了。
她恨得牙痒,只觉得眼前这一位爷简直贱透了!
二人这可算是高下立现。
“啪。”
茶杯往桌上一按,顾怀袖气得连忙摆手:“都出去出去出去……”
没把人给整治出来,倒坑了自己。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顾怀袖真是差点没呕出一口血来。
张廷玉眉目舒展,自带几分悠然,依旧盘腿坐在那儿,道:“撒完了气,这一回高兴了?”
高兴?
呵呵。
我不高兴。
你叫没头脑吗?
顾怀袖无厘头地想起这么一句来。
她有些丧气,被打蔫的茄子一样坐回来,脑袋都跟要掉在地上了一样,半死不活道:“高兴……不起来。”
张廷玉摇头笑了一声:“害人终害己。”
“呸!”顾怀袖啐他,“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唔,譬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