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公冷笑,“你真以为我是通天神佛?京兆府的事情我能干预吗?”
“我们不求他,让他走!”老夫人脸色阴沉地站在门口道。
陈国公回头看了老夫人一眼,见她眼底尽然是愤怒之意,知道说什么也无用,唯有等此事过了再请罪。
“陈守业,你不尊嫡母,不和兄弟,不安子女,老身便要到皇太后面前参奏你一本。”老夫人见他真要走,随即厉声道。
陈国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地看着她,“母亲要参我?”
“你觉得老身入不了宫,见不了皇太后是吗?”老夫人阴恻恻地走出来,“那你便等着,你毁了老身的孙儿,老身也绝不让你安宁。”
陈国公大受打击,“我毁了您的孙儿?”
“你们父女做的好事,昨天侯爷本来答应出手相助,是陈瑾宁故意阻止,若不是你们父女,琦儿也不会被判刑。”老夫人脸上有玉石俱焚的狠劲,一步步走来,竟是裹挟着极大的怨恨。
“有这种事?”陈国公并不知道,但是听了她说,也就淡淡地道:“既然侯爷愿意出手,是瑾宁拦阻了的话,你们去找瑾宁,让她去求侯爷吧。”
说完,陈国公转身走了。
陈守成在他身后叫嚣,“我这就去找她,撕烂她的嘴,让她昨天多嘴胡言。”
陈国公头也不回,大步而去。
陈守成回头看着气得浑身发抖的老夫人,着急地道:“母亲,真要去求那小贱人吗?”
老夫人慢慢地深呼吸一口,脸上那松弛的皮肉抖动了一下,“不外乎,是要出点血,跟她谈谈交易。”
她始终认为,陈瑾宁是贪心的。
且她一直都惦记着她母亲的嫁妆,一直挂在嘴边。
陈守成扶着她,“儿子陪您过去。”
老夫人轻声叹息,“到底是亲生的好,别人生的,多出息也无用。”
“那是肯定的。”陈守成骄傲地道。
一路走出去,陈守成道:“母亲,那些庄子铺,要不就转卖出去,咱拿了银子回南国,也省得在这里看人家脸色。”
“你不想做官了?”老夫人斜了他一眼,“还有世袭之位,不要了?”
陈守成努嘴,冷道:“当然想要,但是他现在对您和以前不一样了,人都是有私心的,他如今哪里还记得自己是陈家的庶子?”
老夫人眸光阴沉,“容不得他不给,庄子铺我是会去卖掉,省得陈瑾宁惦记,但是,世袭之位,也得留给琦儿。”
“母亲可有好办法?”陈守成眸光一亮。
“先救出琦儿再说。”老夫人道。
瑾宁从绸缎庄回来之后,便在屋中绣鸭蛋。
可伶飞快进来,“老夫人和窝囊废二爷正往梨花院过来。”